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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让她成为这天地间的一抹青灰。
干完这一切，程璐云拍了拍手，眉头有些微蹙：“真是，本来还是很好用的东西，怎么这么容易就生气呢。”
程璐云说完这句话，对着黄薇和黄澄澄扬起笑容来：“薇哥儿，快些吃饭吧，一会儿饭菜都凉了。”
她说完，就径直来到桌子前，坐在了自己平时的座位上。
黄澄澄从黄薇身后钻出来，拉着黄薇的裤子，拉着她到了餐桌前。黄薇还在发愣，无意识的跟随着黄澄澄，最后落座。
她坐在椅子上之后，看着面前的母女俩拿起筷子夹着菜自顾自吃饭，实在忍不住，捂住了嘴。
“哒”的一声，程璐云将筷子平放在了碗上，她看向黄薇，却看到她的神情和刚刚的翠姐别无二致，她在震惊、悲戚、挣扎。程璐云轻声笑了一下，从自己座位上起身，坐到了黄薇跟前。她们家除了黄澄澄用的都是长条的凳子，就算两个人坐在同一条凳子上，也能坐得下。
程璐云看了一眼黄澄澄，黄澄澄非常有眼力见，迅速扒完了自己那碗饭，还吃了好几口菜，腮帮子都吃得鼓鼓的。她声音含糊说着：“我去收拾一下！”
就从椅子上爬了下去、向着后院走去。
程璐云就这么贴着黄薇，黄薇感觉到她的手臂处传来的温暖体温，一时忍不住，向旁边挪动。
黄薇力气没收住，一屁股落空坐在了地上。疼痛从尾椎骨窜起，一瞬间让黄薇后背发麻。
她双手撑着地，抬着头，看到了程璐云的脸。
外面不知何时阴了下来，太阳都躲在了云朵里，室外阴沉着不见天光，连房间里都暗了下来。程璐云俯视着自己，脸上的笑容依旧，这样看着却显得渗人。她的双眼微微发亮，里面闪着残忍的光。
程璐云的笑永远不达眼底，这让她的笑容在黄薇看来有些假，就像戴着一个面具。
看到黄薇狼狈的样子，程璐云的笑容更深：“怎么了？你不是知道我是什么东西吗？怎么表现得一副很害怕的模样？”
她声音依旧温温柔柔的，好
像三月的春风与暖阳，轻飘飘的就像柳絮浮在空中，没有落脚的地方。
黄薇的害怕其实在程璐云的预料当中，很多人都是这样。说知道她是什么东西，哪怕真的晓得她是个鬼，也对于她有所想象；但当面前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将自己外在的假象全部撕碎之后，人，还是会害怕的。
没什么好在意的，黄薇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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