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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可以多开的！”慕容霜抱着杜仲的手有些发抖，杜仲被军刺刺伤，不深不浅，刚好一个对穿，伤口太小，无法缝合，只能看着血往外流，这样的场面，她不止一次的看到过，原本以为再也看不到了，可是，今天又重温了……
“想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我该走了……”杜仲拔出军刺，丢到一边，坐下来，靠着墙，微笑着看着慕容霜。
“时间不多了，陪我说说话吧，很多年没人陪我说话了。”杜仲请求她，慕容霜含泪点头，听他说话，“傻姑娘，不哭，我早就该死了，如果那天你不救我的话，我已经死了。”
他们两人从来没有好好的说过话，聊过天，慕容霜发现，杜仲不是沉默，而是太多的事情压的他不想说话。她以为，他只是个简单的杀手，没想到，他竟然有过这样的过往。
“我已开始，不是杀手，只是一个跑腿的小厮，呵呵，跟我现在做的很像对吧，有一天，这家伙杀了我的主子，我的家人，从此，我就跟他死磕上了。”
“开始，我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养精蓄锐……”
“不过，没想到，等到我可以试一试的时候，他居然消失了……”
“如今，我又找到了他……”说到这里，杜仲已经有些脱力，看着慕容霜的眼神，也有些愧疚。
“对不起，我一直在利用你，利用你来找野狼。”杜仲有气无力，慕容霜泪流满面，他利用她又如何，她不也在利用他么，他不用道歉。
看着他的力气一点点的消失，神智一点点的涣散，慕容霜反而一点点的收了泪水。杜仲这么去了也好，一直生活在仇恨中，得不到解脱，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天色越来越暗，黑暗的巷子，像极了当初她救他的那条，慕容霜笑了，吃力的抱起杜仲的尸体，在浓成一片的夜色中一点点的前行。皇城冰冷的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造型奇特的她也没有人注意。
走了几步，她忽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杜仲该葬在哪里？他没有说过他的家乡，她忽然发现，她对他是如此的不了解，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朋友啊……
抬头，一轮缺了一半的明月挂在天上，缺了一半，可不，缺了杜仲，她不就是缺了一半么。
月亮拉长了两个人的影子，慕容霜把杜仲放在地上，他伤口上的血已经越来越少了，他的身体，也更白了……
任由清冷的空气灌满她的披风，闭上眼睛，还是无法阻止眼泪往下掉。说好了不难过的，为何，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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