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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黑透了,书房里那一盏灯,不甚风力,忽明忽暗,拉长了两道依偎在一起的身影。
赵北平的手指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害怕吗?”
“怕黑吗?”秦秋漪从他胸膛上抬起头,他的手按在她后腰上,她只能稍稍抬起一点角度。
“我。”
她沉默了会儿,火光摇摆不定,赵北平也患得患失,就在他想要放开手时,她摇了摇头。
“以前以为你十分正经,我生怕不小心做了出格的举动让你误会,但你待我又很是宽容,不拘小节,兴许有时我失了分寸都不曾察觉。在我心中这世上再没有比你更开明的男子了,难得的至交好友。”
他手掌微微收紧,用发烫的身体告诉她,他不想当她有分寸的好友。
腰快被他勒断了,秦秋漪拍他的手,直至他松开她,才道:“将军现在的模样和沉着正经截然相反,像一把熊熊燃起的烈火,我难以躲避,也有些不适应,但……不害怕。”她抬手摩挲他的眼尾,这双总叫人看不透的眼睛,现在一览无余。
“正经是将军装给我看的吗?”
赵北平摇头,不知该从何说起。
最后一截蜡烛燃尽,猝不及防陷入黑暗。赵北平牵起她的手,带她到里间,坐在榻上,“我去点盏灯来。”
秦秋漪拉住他,拍拍身边的位置,“不怕黑。”
依她坐下,手臂将她带进怀里,她挣扎动一动,赵北平却不肯放手,让她整个人都躺在自己怀里,“我是家中嫡长子,一出生就被捧在手心里,上上下下都纵容着,那时候的脾气比南安坏多了,是个小霸王。”
“后来呢?怎会正经得像个老学究?”
“像老学究吗?”他低头问她。
她催促他快些讲故事。
他擒住她的手,握住了,就放不开了,摸索着她的指腹,捏一捏她的手心,缓缓道:“有一日,父亲从外头带了个女子回来。母亲大度,纳妾便纳妾罢,她出生勋贵大族,又育有嫡长子,一个外头的小野花有何可惧。”
他停顿良久,这一次秦秋漪没催他,握住他的另一只手。
赵北平回了神,“没被母亲放在眼里的小妾,却是个有手段有野心的,她想成为这座府邸的女主人,然而她不知我的父母是勋贵大族联姻,就算父亲再宠爱她,也不会越过母亲去。”
“而那时候,母亲的亲妹妹一入宫便成了最受宠的妃嫔,父亲即便与母亲关系冷淡,人前人后也给足了她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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