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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了解，不过老槐村临近丰邑，西伯侯应该不会容忍他眼皮子底下的村落供奉邪神吧？”李小川挑了挑眉。
他先前探查社庙时只是远远望了一眼，并未发现异常，加上里面隐约透着烛火，似是有人守夜，自然没兴趣追根究底。
“呵，贫道原本也是这么想的。”
五味子苦笑了一声，语气沉重地说：“可贫道潜入后才发现，正殿里供奉的既不是山川之主，亦非四方之神，而是草木化生之精。”
“这是贫道自香火牌位上取的半截枝桠，李兄弟觉得此乃何物？”他递给李小川一个半透明的矩形盒子，里面盛放着小半截青翠欲滴的嫩枝。
李小川接过方盒打量片刻，试探道：“莫非是槐树枝？”
枝条开阔，羽状复叶，小叶多呈椭圆或卵形，叶面光滑，脉络清晰，从外在特征上来看，这根树枝明显属于豆科槐属的落叶乔木。
然而槐树可不是四季常青的树种，如今正值秋深冬浅之际，区区半截树枝怎么可能维持如此旺盛的生机？所以李小川方才迟疑了会儿，好在五味子立刻肯定了他的猜测。
“李兄弟果真慧眼如炬，”五味子先是拍了个马屁，然后解释道，“枝条脱离本体而不枯，乃沾染众生愿力所致，正是草木精怪踏足香火神道的标志。贫道不才，恰好对此略有研究。凭盒中这截断枝，只消片刻，贫道便可溯其源头，不过……”
说到这儿他语调莫名低了下去，显得有些发虚：“根据枝叶上附着愿力的消散速度推断，其本体应该已在香火成神之道上走了不短的距离，贫道大概率不是祂的对手。”
翻阅过巡天司的资料，李小川知道香火神与信仰神有很大的不同。
虽然都以信仰之力为柴薪，但信仰神不仅需要培养大量信徒，还要依次凝聚神力、点燃神火、执掌神格、位任神职，在“登神四步”上循序渐进，而以香火之道成神者，其伟力仅与供奉祭祀人数的多寡相关。
两者各有利弊，很难说孰优孰劣，不过走香火神道前期受到的限制更小罢了。
“难道这尊社神已经构建了神国雏形？”李小川直接询问重点。
神国，是神祇在香火之道上走了多远的直观体现。弱小的香火神无力支撑神国，而强大的神祇，其国度动辄绵延万里。
前者在星冠游戏中的评级最高不超过黑铁上位，即使不敌，李小川仍有把握全身而退，至于后者，虽说上下限差距极大，但就算是其中最弱的一批，也不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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