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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冬日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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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失去知觉。林建峰“呵呵”冻手,想要打开封堵窖口的花石,但无论他如何用劲儿,花石都纹丝不动。本就麻木的手,在冰冷光滑的封石的刺激下更加火辣辣的疼。他想停下来搓搓手,但狂风不会给他这个喘息的机会。林建峰咬着牙推着,花石终于打开了一条缝,一片殷红也染在了上面。太过用力,花石在林建峰的手上开了一条口子,林建峰顾不了这么多,趁着这股劲,窖口显现在了他的面前。一股红薯发酵散发的酒味儿和腐味儿,扑面而来。

地窖是一个封闭的空间,长时间的密闭,窖洞里的氧气早已挥发殆尽,即使再是寒冷林建峰也不敢贸然进去。林建峰哆嗦着从棉袄兜里掏出火柴,“嚓啦...嚓啦...”。风如此的猛烈,火柴擦出的火花,如同暗夜流星一般转瞬即逝,一根又一根焦黑的火柴梗在林建峰身边散落一地。无论他怎么努力,火花就是无法变成一个正式的火焰。他放弃了,蜷缩成了一团,窝在花石上静静地等待着。

冷意、困意交加,似睡非睡。恍惚间,风在赤裸的树枝间穿梭,竟合奏出一首美妙的乐曲。

不知过了多久,林建峰从迷离中醒来。林建峰抖擞抖擞精神,将软梯垂下,挎着竹篮进窖。刚抓住梯绳,一阵剧痛透彻心扉,他忘了手心里的口子,这一握,刚凝固住的伤口,又泵开了。林建峰甩甩手上的鲜血,屏气忍痛,继续往窖洞下。

“嚓啦...”心仪已久的火焰,终于从林建峰的手里燃起。他小心地点着蜡烛,烛光把这偌小的空间照个透亮。小小的地窖就像一个温室,驱赶着林建峰身上的寒气。

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林建峰是家里的长子,林光海不在家的时候,家里家外,衣食冷暖便落到了林建峰的肩上。平日里除去上学,林建峰要帮着母亲带弟弟妹妹,还要看地,拾柴,鲜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生活只有对比后才会感觉不公,不光他家这样,村里家家户户的长子、长女都这样,每日的忙碌也压得他们没时间去抱怨,时间久了倒也习以为常。

入冬后,锄过最后一茬红薯,地里的活儿便转到了地窖里,因此每到家里的红薯吃完的时候,林建峰都会来到地窖里“偷懒”。青春期的男孩儿、女孩儿都一样,满脑子跑着火车。林建峰每次来地窖,都会靠着窖墙,想着些有的没的的事,这难得的闲暇倒也生出了些趣味。

今天这闲暇来得有点闹心了,天这么冷,手还受了伤。林建峰在窖洞寻摸着,总算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块白布,看上去还算干净。掸掸尘土,连缠带咬的总算是把手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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