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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心疼。”美心说。
常胜问：“又怎么了，不是刚做了好事，精神境界也提高了。”
“肚子不舒服了。”
常胜下船。拉上木板，准备开船了，那妈妈站在船舷边，朝常胜和美心挥手。不知怎么的，美心泫然，眼泪快掉下来。
“不是，”美心吸气，“那个小老妹，就是刚才我帮的那个。”
“小心点。”汤婆子哈哈大笑，走了。
“她怎么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美心提着起，不满。
“那五个都是她女儿。”美心绝望地。
“一窝巴丫头。”汤婆子故意讽刺。
常胜安慰：“肚子里不是还有一个么。”
“看到什么？”美心装傻。
“菩萨保佑。”美心说，“你说我这一胎会不会……”欲言又止。常胜连着呸呸呸了三声，“别说破嘴话。”
指刚才那个妈妈和女儿们。
“胡瞎子说我这胎是女孩。”
大老汤家的诡异一笑，对美心，“看到了吧。”
“你又去找他算了。”
大老汤家的和美心同时说好。回头看，岸上站着五个女孩，从高到矮，好像音符。大老汤家的忍不住笑问：“都是你女儿。”孕妇点头。美心头皮一紧。不容多想，忙下船，帮忙把孩子带上来。好事做完。两个人一起下船，常胜还在做引导员。
“没找，路上遇到，他说的。”
美心觉得心里暖和。可她觉得，还是应该自己参与进来，提高精神境界。一会，常胜忙完一拨。岸上又来个妇女。大着肚子，大老汤家的也上前扶，美心怕落后，连忙也去扶。妇女回头，“谢谢谢谢，能不能帮我把孩子领上来。”
“上一胎他还说是男的呢，”常胜不屑，“他说的话总是反的，现在是新社会，他那一套不灵了，他都快吃不上饭了。甭管男孩女孩，反正他是无儿无女，他的话你也信。”
美心说不知道，又问，你关心这个干吗。常胜也想外调。一会，船到了，有人等着上船，大包袱小心行李，美心专挑那老的，白发苍苍的扶。老人们原本接受，可近了，一看她大着肚子，又拒绝了。“姑娘，小心呐，人多，船也不稳。”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给她忠告。美心道：“没关系，有限的生命，就是要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中去。”老奶奶接受帮助了。河水不稳，一波浪大，船真晃起来。美心扶住栏杆，常胜从旁边腾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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