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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个过程。轻易得来的东西没人会珍惜。
“你瞎了？”
下班，卫国又来找家文了。
“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人家不是照过么。”
拿着两张电影票，淮滨大戏院的。男人都喜欢约女孩去看电影。“对不起，我家里还有点事。”家文婉拒。
美心伸出双手，张开十根手指，对天摁了两下，“十个儿子，十个儿子，是个，什么概念！你六个女儿家里都已经快鸡飞狗跳了！十个呢，还儿子！我听了头皮都麻。”
电影票要浪费了。
常胜道：“那都是过去年代，现在不是好了么。”
“我送你回家。”
美心哼了一声，“你五指山，那是淮滨大戏院门口卖瓜子的老欧阳的儿子。还十个儿子好，哼，你知道南菜市欧阳家困难时期连裤子都穿不起的故事吗？出门只能出去一两个，其余的在床上猴着。”
“不用，路不远。”
“谁？孙猴子？放心，那我也有五指山。”
“我陪你。”
常胜自己擦脚，讨好地，“我就那么一说，你看你这人，特敏感。”美心道：“你知道今天饭桌上来的那人是谁么？”
“真的不用。”家文要拒绝到底。
美心把脚一推，“自己洗！在外头孙子在家里就是大爷了？我伺候完老的伺候小的，生了一大家子，到头来，就落的一句饱的饱死饿的饿死，饿着你什么了？人，别不知足！”
卫国笑呵呵地，“那一起走。”
常胜一下没反应过来。
“你不看电影了？”
晚间，家喜轮着跟老太太睡。美心得空“教育”常胜，一边给常胜洗脚一边翻旧账，“什么叫饱的饱死，饿的饿死？”
“没什么好看的。”
家艺的心猛地缩了一下，但理智不允许她同情这个人，她眼一翻，“莫名其妙！”
“浪费了多可惜。”家文还是省钱，“去淮滨门口等等看，转给别人。”
欧阳被批得退了半步，太阳底下，他罕眉耷眼，小声说：“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你不是家里有事？”卫国说。
“故意跟踪我二姐，故意出现在二楼，故意在我们家人面前露脸，故意给我妈难堪，故意搅坏我们的家庭聚会！你就是存心故意！”
“你等，我不用等。”
“没有啊——”欧阳委屈。
“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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