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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明雪没有走, 她不忍心走。
虽然他现在是兽的模样，但也看得出身上的伤很重，再加上还要脱胎换骨, 这种痛苦，她担心他扛不住。
换做是她遇到这样的事, 虽然嘴上会说不想麻烦别人, 可是心里还是希望有人陪在身边, 因为有时候，孤独比死亡更可怕。
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要说什么, 谈孩子的事, 目前不合适, 鼓励他坚强吧，这种情况下又觉得说了只会增加负担。
最后她拿了他之前给她补身体的丹药, 试图喂入他的口中。
可是龙首太大了，这么几粒丹药在他面前就像灰尘一样, 反而还不好咽下去。
而且他也根本没有力气吞咽。
她发现连药都喂不进去的时候, 心里也慌了：“我去叫人吧, 你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不行。”他阻止她：“不能说出去, 会给江陵带来灾祸的。”
可是, 她已经告诉容是了。
容非说完, 突然闷哼一声，身体扭曲着缩小, 竟然恢复了人的形态。
他的衣衫早就没了，不着一物的趴在地上，身上都是伤口，血肉模糊的, 看着十分渗人。
她怔住了，她从未见过他这般可怕的样子。
“不要看。”他试图往阴影里爬一些。
“别动，我不看就是。”她说完快速脱下外衣披在他身上，然后在离他稍远一些的地方坐着，尽量不让他感觉到难堪。
即便他们早已赤诚相见过，但这个时候，她知道他更需要一些自己的空间。
不多久，容非压抑又痛苦的声音传来，她忍不住回头去看，只见他的身体又开始变化。
白骨破体而出，不断膨大，骨上生血肉，肉上再生黑鳞，缓慢却又清晰的，一点点由人向龙的形态变化。
脱胎换骨四个字，说起来简单，可其中经历的，旁人根本就不能想象。
她看着他这样的痛苦，心中又是难过又是无措，因为一点忙都帮不上。同时，肚子也开始隐隐做痛，似乎肚子里的孩子也感受到了父亲的痛苦。
这个孩子，如果生下来也将会是半人半龙，将来有一天，他也会经历这样的痛苦。
“转过去……”他艰难的提醒她。
“不。”她不但没转过去，反而还说道：“我还没见过人化龙呢，得学着点经验，以后教给孩子，免得像你这样措手不及又受罪。”
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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