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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花园中,杂草的状态和命运则受个人品味与偏见、家族传统和一时的心情左右。它们,或者说清除它们,对营造“家”的氛围所起的作用与门前草坪的成色一样重要。不速之客可能受到欢迎,也可能被人厌恶。园艺中最复杂、讲究之处,归根结底说来基本就是关于自家地盘里什么可以发扬、什么必须铲除的甄选过程。
坐落在诺福克郡南部的我们的小花园也不例外。我和我的伴侣波莉所采取的杂草政策(尽管我们也不是总能达成一致)十分随性,有时候还很虚伪。我们的政策服从于烹饪需要和几条社会惯例,但又会因多愁善感和对这里历史的强烈感情而打折扣。我猜想这花园首次建成应该是在1600年前后,和木质结构的主屋差不多同一时间落成。那时这里是一座小农场,地理位置对主人而言十分便利,它位于村里一块公地的旁边,公地里开满了像硫磺三叶草和红芒柄花这样迷人的野花。我能找到的最古老的详细地图出品于19世纪初,上面显示——就像一座小农场通常安排的那样——这里是一座有实实在在的种植功能的花园。房前有两行果树,屋后有一个水塘。我们现今的草地当初位于一片被测量员标注为“大麻地”的土地的东边角落。这里一字一句写着:“一块用来种大麻的地。”那时住在这里的两个单身汉竟然在我们的草地上种大麻。不过他们种植的是用来制作布料的无麻醉剂效果的品种。这是这山谷里最受小农场主们欢迎的作物。这里湿润的沙质土壤与大麻在中亚的原生长地相似,而在那里大麻最初只是一种一年生的杂草。种植大麻是一档非常普遍的生意。夏天将大麻的茎收割后,这些茎会在池塘中浸泡一个星期(这个过程叫作“浸渍”),以便将长长的纤维与木质的外皮分离。然后人们会拍打这些茎,用一把锋利的木质刮刀将它“打散”以去除外皮。最后,这些纤维会被“栉梳”——捋直和梳理——直到可以放到手工提花织布机上织成上好的亚麻布。这是我们山谷——可能就是我们家花园里——最出名的出口品,拥有大量老主顾,其中包括肯辛顿宫和伊顿公学。
尽管大麻历史悠久、蜚声全国,为当地文化做出了很大贡献,但如今这里似乎已经没有大麻地的遗址了,至少我们这一区是没有的。随着大麻纤维的优良质量被重新提起,时不时会有一块长着这种8英尺(约合2.4米)高的植物的土地出现,这些地通常都躲在非常高的篱笆后面,但完全无法掩饰——至少在温暖的日子里完全无法掩饰——那浓烈的香气。不过在其他场合里,大麻如今被归类到最坏的杂草中。它是有毒的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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