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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夏湉还在车上，先送她？”
夏湉表情木讷，侧着头看窗外璀璨的夜景，脑海里怎么也想象不出，顾言钲这会儿是什么样的表情。
她不敢看，那表情是柳婧娅专属的，对柳婧娅来说是宠溺温柔的，对她来说是窒息的。
顾言钲骨节分明的大掌操控着方向盘，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开车，对柳婧娅做到句句有回应，“她那儿远，不顺路。”
柳婧娅娇哼一声，“我想知道，你弄了套什么房子给她住，你该不会是不想让我去吧？”
“你问她。”顾言钲善于推脱，“毕竟是她的住处。”
“可房子是你的啊。”柳婧娅完全把夏湉当成‘租客’看待，别说过去看看，顾言钲就算是要把房子卖了，夏湉管得着？
夏湉指尖捏着一撮头发，淡淡地说，“柳小姐要是还介意，就听阿姨的，把房子过户吧。”
一句话，柳婧娅顿时无声了。
顾言钲在后视镜睨她一眼，面色不辨喜怒，捏了根烟咬在嘴里，一直没点火。
碧海湾门口，他进去送柳婧娅，送进门内不行，还送上了二楼，把卧室的窗帘给人家拉上。
夏湉肩膀抵着车门，抬眸看着二楼唯一一间亮着灯的卧室。
记得当时顾言钲设计这套别墅时，二楼只有一间卧室。
外界传，他是只想跟妻子住在这儿，不希望别人来打扰。
后来有很多房产推出了这种房型，极受新婚夫妻的欢迎。
男人在别墅出来，唇间明灭交错的烟火勾勒出他轮廓。
上车后，他将库里南掉头，汽车平缓行驶在马路上，他将只吸了几口的烟火掐灭。
一路无言，黑暗中的沉默让逼仄的车厢气息压抑。
夏湉落下一截车窗，冰冷的夜风吹进来，吹散她的满头乌发。
回到钲庄进入别墅内，她和顾言钲千篇一律的相处模式开启。
这模式中有着她无法自拔的欢愉，也有着数之不尽的心酸。
次日一早，李歆芸过来接她。
她收拾好下楼，司机将车门打开，不待她进去便看到车上除了李歆芸，还有柳婧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