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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有名的音乐家,尤其是瓦格纳,是颇令人敬佩的。瓦格纳是位天才,但是作为一个人,作为一个文化现象,就不敢过分恭维了。奥德两个民族的创造性艺术成就完全表现在音乐方面。他们的文学和视觉艺术与1848年前相比,当自愧弗如。
如果把各种艺术逐一分开来看,某些艺术水准的下降显而易见,而高于以前的则绝无仅有。文学相当蓬勃,就像我们已经看到的那样,主要是通过小说这个合适的媒介。小说可被视为一种适合资本主义社会的文艺形式,而资本主义社会的兴盛和危机正是小说的主要题材。资产阶级为拯救19世纪中期的建筑艺术,曾做出不少努力,毫无疑问也取得了某些杰出成就。但若与资本主义社会自19世纪50年代起便不断投入的巨大热情相比,这些成就既不够出类拔萃,也算不上多。由豪斯曼(Haussman)重建的巴黎因规划得体而令人赞叹,但矗立在马路两旁和广场四周的建筑物,却不敢令人恭维。维也纳原是一心一意要成为世界建筑的代表作,结果只取得一个值得怀疑的成功。伊曼纽尔国王的大名与拙劣建筑物结缘的数量之多,超过任何一位统治者,而由他主持规划的罗马更是糟不可言。与令人赞叹的新古典主义建筑相比,19世纪下半叶的建筑与其说是赢得举世欣赏,不如说需要费些口舌进行辩白。当然,这不包括才华出众、富有想象力的建筑师们的作品,只是这些作品日益被掩藏在布满绘画、雕饰的“美术”表面之下。
时至今日,辩护士们仍想为这时期的大多数绘画作品高唱赞歌,但他们也深感力不从心。在20世纪人们眼中,能永远在博物馆占有一席之地的绘画作品,几乎毫无例外全是法国人的:如从革命的年代走来的杜米埃和库尔贝(G.Courbet,1819—1877),又如从19世纪60年代初露锋芒的巴比松(Barbizon)画派和印象派的先锋部队(印象派是个不带偏见的标签,这里我们暂且不去仔细剖析),他们的成就确实令人难以忘怀。19世纪60年代还产生了马奈、德加(E.Degas,1834—1917)和年轻的塞尚(P.Cézanne,1839—1906),因此这个年代不用为自己的历史声誉而担心。然而,这些画家不仅有别于当时的时尚开始大量作画,而且对那些受人尊重的艺术和公众的品位颇不以为然。至于这时期各国官方的学院艺术和民间大众艺术,其最合理的评价是:并非千篇一律毫无特色,技术水平颇高,不时可发现一些不太突出的优点。但大多数都很糟糕的,直到现在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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