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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在19世纪中期和晚期,雕塑受到的冷落理应少些才是——它毕竟造就了年轻的雕塑家罗丹(Rodin,1840—1917)。然而今天看得到的任何一件维多利亚时代的雕塑作品,都会令人感到极其压抑、极其沮丧。在富裕的孟加拉人家里还可看到这些雕塑,这是他们过去整船整船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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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若干方面来看,这是一个有悲有喜的时代。对创造性艺术天才作品的钟爱,几乎没有一个社会能超过19世纪的资产阶级(创造性艺术作为一种社会现象本来就是资产阶级发明的,参见《革命的年代》第十四章),也几乎没有人准备像资产阶级那样在艺术上如此大手笔地花钱,也没有哪一个社会像资产阶级那样购买新旧书籍、绘画、雕塑、富丽堂皇的砖石建筑材料等(我是指就数量而言),也没有哪一个社会像资产阶级那样买票去音乐厅和剧院(单就人口数的增长而言,这个结论禁得起任何挑剔),尤其是(这一点又有点儿矛盾了)几乎没有一个社会像资产阶级那样相信自己确实生活在创造性艺术的黄金时代。
这个时期所偏好的艺术完全局限于当时的作品,这对坚信普遍进步和不停进步的一代人来说,倒也十分自然。阿伦斯(Herr Ahrens,1805—1881)是一位北德意志工业家,定居在文化气候更为宜人的维也纳,50岁时开始收藏艺术品,而且非常自然地只购买现代画作,而不购买过去艺术大师的作品。他的做法在情趣相同的当代人中是很典型的。[3] 英国油画在博尔可(Bolckow)(铁)、霍洛韦(Holloway)(专利药丸)、“商界亲王”门德尔(Mendel,棉花)三家的相互竞争下,价格大涨,着实使当时的学院派画家发了大财。[4] 1848年后,公共建筑大楼开始改变北方城市的面貌,但是大楼很快便被煤烟和浓雾笼罩,半隐半现。一幢幢的大楼是由各商界亲王出资建造,而这些商界亲王的实力堪与美第奇家族(Medici)媲美。记者和市政府主要官员不无自豪地为这些大楼剪彩,宣扬大楼造价如何昂贵。他们天真地相信自己是在庆祝一个新的文艺复兴运动的诞生。然而,历史学家从19世纪后期得出的最明显结论却是:单单靠钱,是不能保证艺术黄金时代的到来。
然而,花掉的钱确实很多,不论用什么标准衡量,数目之大皆令人目瞪口呆,唯有资本主义前所未有的生产力才能创造出比这更多的钱财。不过花钱的人换了。资产阶级的革命胜利表现在各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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