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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妹妹还活着。
只要还活着，什么都不是问题。
顾辞琛指尖发颤，好半天才回抱住她，哑声：“太好了，我还以为……”
还以为这辈子再也找不到她。
戚清棠靠在他怀里，指尖捏着他衣襟，继续说，“姜嬷嬷那边我会派人照看，你走后我会寻个机会叫顾家将你逐出族谱，我自己也会应对得很好，你放心便是——”
“你到了宣城后可以派人秘密联络兄长的粮食铺子，以备不时之需。”
“另外我已去了信给宣城两家戚记铺子，你若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找他们配合。”
顾辞琛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的夫人，尽了最大的努力叫他全无后顾之忧。
两人静静地抱了一会儿，看着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沉，雪似乎也越来越大。
没多久，宋闻便来敲门：“大人，前头在催我们出发了。”
顾辞琛一颗心忽地一颤。
戚清棠的手攀上他的脖子，像以往许多次那样仰头看着他：“三哥，答应我，一定平安回来。”
屋内光线昏暗。
他却清晰地看见了她眼里的泪意，在幽微的琉璃灯下闪烁着细碎的光。
“我答应你。”
他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尖，只是如今没了挑逗的意味。
片刻后，他倏地低头，重重地吻了下来。
戚清棠只觉得唇角一阵剧痛，待舌尖尝到血腥的味道才意识到他究竟做了什么。
这个吻无所谓任何情欲，只是为了叫她记住。
他沉声：“记住，我只爱你。”
她被这痛刺得有几分茫然，待回神时，顾辞琛已经转身往外走去，她立即跟了上去。
府邸当初新建的时候是顾辞琛亲手画的图纸。
为了节约时间他将抄手游廊设计得十分简约，不过转个弯就到了前厅，然后便到了大门。
戚清棠一直挺喜欢这个游廊，可以省去许多脚力。
但今日，她却希望游廊长一些，再长一些。
再长的路也终有尽头。
到了朱红的大门口，有两个太监正站在那里等着回去复命。
踏雪在不远处摇着尾巴，看见戚清棠出来，踏着小碎步跑到她身边舔了舔她的手，又用头蹭了蹭她胳膊。
戚清棠恋恋不舍地摸了摸它的鬃毛，说：“你要好好陪着大人去战场立功，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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