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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雪扬起骄傲的头颅,不屑地看了顾辞琛一眼,勉为其难地嘶鸣一声,表示同意。
顾辞琛知道叫踏雪陪着他是戚清棠的心意,便没推辞,翻身上马。
他回头看戚清棠:“夫人保重。”
漫天风雪里,他白衣大氅,矜贵清冷,从容不迫,好似谪仙人。
戚清棠抬头,眼睛一酸,却没让眼泪落下来,平静道:“保重。”
顾辞琛视线最后落在她身上片刻,尔后转头,跟宋闻带着一队人马疾驰而去。
戚清棠忍不住往前追了几步,又停在雪中。
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视线里,只剩越来越远的马蹄声。
渐渐地,马蹄声也逐渐消失不见。
只剩下地上几行不算整齐的马蹄印。
戚清棠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直到听见紫鸢劝她回去的声音,才发觉肩头已经落了一层薄雪。
回到屋内,才发觉手脚已经被冻得僵了,只是先前竟浑然不觉。
在屋里待了许久才意识到,恐怕顾辞琛很久都不会回来了。
她望着空了许久的床铺,心里空落落的。
忽然觉得嘴角上传来一阵疼痛。
她掌着灯去镜前看了一眼,薄薄的一片皮被顾辞琛咬掉了,唇角也微微有些肿。
她弯唇笑笑,不得不承认顾辞琛是对的。
她如今的心情确实因为这个剧烈的吻好了很多。
起码她觉得,他给她留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