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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清棠顿时脸一路热到耳根。
天底下敢这么跟顾辞琛说话的恐怕就只有这位乳母了吧，不愧是打小的情分，果然亲密。
只是不知道顾辞琛会怎么回。
她余光偷偷看向顾辞琛，他脸色竟没有丝毫变化，神色平淡道：“就是疼她，今日特意嘱咐不许喊她起来，才过来晚了，我想着您也不是外人，还希望您不要见怪。”
这答非所问的功底真是厉害。
戚清棠觉得自己的一张脸在刚嫁来的第一天，就要被丢完了。
姜嬷嬷显然也被他这回答震得愣了愣，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轻咳了声，吃完饭就将他们打发走了。
戚清棠羞得一路快步出门，将顾辞琛甩在身后。
紫鸢玉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能牢牢跟上。
顾辞琛牵了牵嘴角，几步便越过两个丫鬟，追上戚清棠，牵住她一只手腕。
戚清棠脸上红晕还未褪去，她小声挣扎：“放手。”
顾辞琛平声：“你要让院子里的人都知道我们成亲第一天便吵架了？”
戚清棠挣扎的手便停了下来。
她明明很生气，但为什么他只是说了一句话，她不但不生气了，还就这样被他一路牵回了屋子？
门被阖上的瞬间，戚清棠被暂且压下的小脾气又窜了上来。
她忍不住看了眼顾辞琛：“你今天这是做什么？”
顾辞琛声音挺淡：“刚成亲的小夫妻就是这么恩爱的。”
戚清棠狐疑道：“是吗？”
顾辞琛肯定点头：“是的。”
“你怎么会知道？”
“自然是我那些同僚告诉我的。怎么，你竟然不知道？”
戚清棠被问住了。
她虽然来京城挺久，但除了顾家的三个姐妹，没什么相熟的人可问，何况刚熟悉的孟青黛也未成亲。
顾辞琛坐在桌边，倒了杯茶往她身前一推，平声问：“你好像有些生气，为何？”
除了招架不住，觉得丢脸以外，戚清棠无端有种他好似在逗自己玩，就好像逗一只关在笼子里的小鸟。
她想了想，还是把这个感觉跟顾辞琛说了。
顾辞琛思忖片刻，道：“都成亲了，我不疼你才是丢脸，招架不住也要慢慢招架，至于逗你——”
他承认，他忍不住，的确是存了那么一点逗她的心思。
他停顿片刻，道，“刚成亲的小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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