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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间碎片、生命样本、现实切片以及存在内核。与命运和时间、世相命题融合在一起的碎片更能够牵引我的视线,这是跨越了表象栅栏之后的空地,也表示世界以问题的形式重新开始。在追问、叩访、回溯和冥想中那些逝去之物和不可见之物重新找到了它们的影像或替身,它们再次通过词语的形式来到现场。比如:“去河边散步运气好时会碰上一位像父亲的清洁工划着船在河面上捕捞垃圾而不是鱼虾运气再好些会遇见一只疾飞的翠鸟记忆中至少已有十年没有见到身披蓝绿羽毛的翠鸟仿佛一个熟悉的词在字典里突然被看见但近来运气每况愈下平静的河面上除去风什么也没有早晨的雾气消散得很快父亲与翠鸟被时光永远拦在了一条河流的上游。”(《河流上游》)这些诗看起来是轻逸的,但是又具有小小的精神重力。“轻逸”风格的形成既来自一个诗人的世界观,又来自语言的重力、摩擦力、推进力所构成的话语策略,二者构成了米歇尔·福柯层面的“词与物”有效共振,以及卡尔维诺的“轻逸”和“重力”型的彼此校正。“世世代代的文学中可以说都存在着两种相互对立的倾向:一种倾向要把语言变成一种没有重量的东西,像云彩一样飘浮于各种东西之上,或者说像细微的尘埃,像磁场中向外辐射的磁力线;另一种倾向则要赋予语言以重量和厚度,使之与各种事物、物体或感觉一样具体。”(卡尔维诺:《美国讲稿》)它们是一个个细小的切口,是日常的所见、所闻、所感,是一个个与己有关又触类旁通的碎片,是日常情境和精神写实的互访与秘响。这些诗的沉思质地却一次次被擦亮。
认识熊曼转眼也好多年了。那时她还在武汉一个公园里的独栋小楼里当编辑,参加活动与人见面交流的时候几乎没有超过两句话。记得有一年我去扬州参加活动,熊曼在吃午饭的时候到了饭店,拉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行李箱。我饭后下楼的时候,总觉得一个女孩子提着行李箱会让男人有些不自在,于是我帮她提着行李箱下楼,然后又一路拉回酒店。那时扬州正值春天,但那时的扬州已经不是唐宋时期的扬州。过度消耗的春天仍有杀伐之心,诗人必须有强大的心理准备,当然还必须具备当量足够的词语场,也许对于每一个诗人来说夜晚都是形而上的。
“每天清晨我都要打开窗户”,对于熊曼而言这既是日常的时刻,又是认知自我和精神辨认的时刻。诗人总是需要一个位置来看待日常中的我与精神世界的复杂而多变的关系。围绕着我们的可见之物更多的是感受和常识的部分,而不可见之物则继续承担了诗歌中的疑问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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